“打错了,”徐正阳伸手过去点了挂断。
一天四个电话,每次都只说一句打错了,这明显的找茬,都这样了对面还能好脾气的应答,助理今晚也喝了好些,这会儿忍不住吐槽说:“老板,您对象不嫌你烦啊?”
徐正阳半张脸从阴暗里露出来,半冷不冷的跟助理说:“不是对象,是炮友,也不是,”他啧了下嘴,怎么说呢,“你老板被渣男钓了,懂否?”
助理:……
这时胖子打电话进来,叫他去吃宵夜,徐正阳知道,他欠大伙一个交代,包括顾绒齐,藏藏掖掖的,不把人当兄弟。
“对不住啊,”徐正阳说。
“对不住顶屁用,反正你是跟我们生分了正阳,过来聚聚,趁着谁都还没走,给你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这是给他摆鸿门宴了,一群人留了主位给他,是真要审问他,徐正阳到的时候发现顾绒齐也在,被他冷不丁看了一眼。
徐正阳被一群人又是揶揄又是酸的说一台,他不反驳,嘴角挂着笑,手揣兜里指尖摩挲这那对素圈,素圈被捂得温热。
他们是知道徐正阳跟对象同居的,在朋友圈里看到的,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最后还得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徐正阳在朋友圈里发过一条状态,一桌子菜和两副碗筷,那糖发得暗戳戳的,一个单身男青年需要两副碗筷吗?简直心机,几人在他那条朋友圈下打趣了十几条评论。
还有谁打趣过别未婚先孕一年抱两云云,现在就觉着傻,那余教授看着他们玩闹的评论不知道作何感想。
顾绒齐也在看那条朋友圈,再往下翻就见着一鱼一龟一绿植的图片,他现在再来看,那他么不就是他给余遂的那盆绿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