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一就开始接触家教,足够自己的生活费,攒了一年,学费也是自己出的。
齐长永倒是不知道这些事,他听姚佩兰提过一嘴,可没想到齐凌真的一分没动。
齐凌见他不说话,目光转向他怀里的齐悦,“明明对比起来,我比齐悦优秀更多,可你们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说是生下齐悦是为了以后可以陪我,可是自他出生,你们没让我抱过一次齐悦,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吧?”
“为什么呢?怕被我传染?我是什么可怕的病毒吗?”
齐凌语气越来越轻,最后,像是呢喃,“在意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说呢?”
就算高三那段时间他将自己包装的跟常人无异,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他,甚至监视他,跟踪他,几乎将他逼疯。
齐长永当然知道齐凌的意思,眼里的厌恶再也挡不住,“你还好意思!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存了那心思!你脖子上那恶心的玩意是谁留下的?”
齐凌扯了扯嘴角,“就这一个痕迹你们就觉得我恶心是吗?那也没错。”
他已经不想去辩驳什么了,反正的确是事实。
这么多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爸妈根本不爱他,只是想将自己困住。
现在闹成这样,正好摊牌讲清楚。
可是他没想到,更离谱的事还在后面。
姚佩兰从楼上下来,往他脸上扔了一件衬衫,怒不可遏:“齐凌,这是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