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天赐回头问。
“没怎么!没怎么!”于文跑过来搂住林天赐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沙发。
他扫了一眼茶几上乱七八糟的空酒瓶,朝屋里人摆摆手:“没事儿,醉了!你们接着唱,接着唱,谁也不许停啊!”
包厢里再次热闹起来,就是点的歌一个比一个丧。
终于在“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中林天赐才清醒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今天是于家兄弟特意为他办的分手趴。
林家破产了,还完贷款和欠债,他兜比脸干净,父亲自从出了车祸至今未醒静静地躺在疗养院。
而这个月的护理费还没着落。
该想办法赚钱的,他没时间在这儿像个傻逼似的缅怀陆骏。
追星七年,从来都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现在钱也没了,可能真的没缘分吧。
“喝多了,有点懵。”林天赐尴尬道。
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儿烟提神:“我现在需要钱,得先把老爷子的护理费糊弄过去了。”
于文拿起啤酒瓶灌下一口,看向林天赐:“这个不用你操心。”
护理费他早交了,等这位少爷缓过来,恐怕人都要凉了。
“我有手有脚,不能总用你们的钱。”林天赐拧眉吐出一个烟圈,“这样吧,帮我联系个剧组,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都演。”
“真的什么都演?”旁边有个面生的瘦长男人凑过来,苍白的一张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很扎眼。
那人十分不礼貌地从下到上打量起林天赐。
腿长腰细屁股翘,白色卫衣的袖子随意挽起来,露出里面一截白嫩细瘦的小臂,喉结锋利,那张脸……仿佛被上帝亲吻过。时下最流行的狭长狗狗眼,配上发稍微卷的黑色短发,让二十五岁的林天赐看起来像个刚走进校门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