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陆骏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于文歪头想了想：“稍微了解一下陆家，了解一下陆先生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家丑不可外扬，非要我说出来吗？”

见陆骏眉梢都没动一下，于文也暗暗佩服这份定力，承受了那么多掩盖了那么久，忽然被人翻出来，换成他自己早急了。

“如果陆先生能按我说的去做，我也没兴趣把别人家见不得光的阴私告诉天赐，让他徒增烦恼。”于文见好就收，生怕陆骏一脚油门踩下去跟他同归于尽。

陆家人都是疯子。

天赐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胳膊插着输液管。

天还没亮，病房里静悄悄的，他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把趴在床边的于文惊醒了，他坐起来揉着眼睛：“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于文把手背贴在天赐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终于退烧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天赐饿得头晕。

于文叹气：“昨天我到你家，你正抱着马桶睡觉呢，马桶里全是没消化完的韭菜馅。”

天赐甩了甩脑袋，恨不得失忆才好，可偏偏什么都记得：“我昨天去严老师家了，午饭吃的饺子，可能吃多了有点消化不良。”

只字不提陆骏。

于文也不想提：“对呀，怎么把严教授给忘了，她肯定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