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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好朋友”,就这样彼此“友爱”着,进了楼,消失在陆远眼前。

而陆远,孤零零地枯坐在驾驶室,目睹了这一切,全然是另一番滋味。

事实上,从白煦凑上穆颂脖子时,他就有下车把那狼崽子掀翻的冲动。

穆颂稀里糊涂,以为白煦无心为之,而他远远看着,把小狼狗眼里的贼光,尽收眼底。

那种眼神,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是很多次,穆颂走在大街上,被别的gay偷窥的眼神。

更是,每次他自己靠近穆颂颈窝时,都忍不住流露的眼神。

如果给穆颂身上吸引他的点排个序,除了手以外,第二就是他的脖子。

纤细颀长,又白又细腻,而肌肤下,那隐约可见的青紫血脉,更仿佛是无声的诱惑,勾引着心怀不轨者的兽|性。

所以,每次靠近,陆远的目光,总忍不住在穆颂的脖子上流连。

而他看向穆颂脖子的眼神,跟方才白煦的眼神,不无二致。

都像饥饿的野兽,望向猎物脆弱又美味的颈项。

只不过,一个是曾被偏爱得有恃无恐的瞎眼狗,一个,则是正野心勃勃想上位的小狼狗。

而或许,是为了惩罚他曾经的肆意挥霍,命运的天平,当下显然正无声地偏向了后者。

想到这儿,肠子都青了的陆远,发泄似的,狠拍了一掌方向盘。

“哔!”

“哎哟哟,做啥嘞!”

骤然的鸣笛,把一旁经过的老阿姨吓了一跳,也震醒了陆远。

人都双双把家还了,自己怎么能坐以待毙?

冲着老阿姨道了个歉,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就快速停好车,上了楼。

找了好半天,终于翻出张储蓄卡,陆远仔仔细细梳整了下,敲响了穆颂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