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
从来没听过,一动不动躺尸的客人,还需要中场休息的。
可这人脾气……
算了,他说是啥就是啥吧。
小王很识时务,不仅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还非常懂事地把门关紧了。
陆远这才起身,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大口,又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才慢慢恢复了冷静。
后来的理疗过程,小王越发小心翼翼。
轻描淡写地囫囵一遍,就赶紧把香薰室布置妥当,请陆远自行熏蒸。
可谁知,陆远对那精油的香气过敏,一进去,就喷嚏不止。
“那怎么办呀,我们材料已经用上了,不好退……”
“没说要退,就这样吧。”
“啊?哦!那先生您慢走啊,下次再来喔。”
小王送陆远到了门口,满是殷勤地告别,心里却想:下次可千万别再碰到他了。
而陆远呢,本来是想借用外力,身心都调理一下。
谁知,莫名其妙,哪哪都“调理”得不舒服,还白浪费好几个小时。
这体验,跟穆颂的家庭理疗相比,实在差远了!
想起自己不愿穆颂那双手受累,口是心非地说他山寨手法,此时此刻,真是莫名讽刺。
哎,近些日子,总是回忆起,曾经不经意的小事。
终究体会到了,所谓“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惆怅。
不过,好在转机来了,没准儿过了明天,他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起明晚的约会,陆远心头的阴霾,渐渐消散,连夜里也睡得安稳,一夕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