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暖着一张二皮脸,凑到穆颂跟前:“是人是鬼,都是你的……”
穆颂:……
折腾了一天的穆颂,实在没精力,再跟这狗男人较劲,只是大大翻了个白眼,就坐进了自己的座位,闭上眼,不见为净。
而穆颂这么一坐,陆远也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了。
好不容易,可以这么近,肆无忌惮地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机灵,实际上呆头呆脑的小傻子,陆远的心,起起伏伏,异常复杂。
想起在天台上的所见所闻,这小傻子分明不情不愿,却还是被白煦那狗东西,一点点,拐进坑里,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自重逢起,就一直低声下气的陆远,此时此刻,突然又有了“谆谆教诲”的冲动。
可审时度势,陆远还是掂量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了口。
“我说,你都多大了,能不能长点心眼?今天要不是我,被那狼崽子生吃了都没准。”
隔了好几个月,没听到陆总自视甚高的“教诲”,穆颂乍听见,一时不敢确定他在跟自己说话。
“你看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对上穆颂探究的目光,自觉有理的陆远,倒是不惧,也直勾勾回望着,似乎想用坚定的眼神,表达自己“真诚为他好”的态度。
“你是来搞笑的吧?!”
“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我怎么着,跟您老人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认真跟你说呢,你别不当一回事。白煦那狗东西,显然谋划很久了,你既然没那个心,就别给他希望……”
陆远这人,最大的优势,和最大的毛病,都是他的自信。
发挥好的时候,光芒万丈,自带领袖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