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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颂这么不能喝,白煦倒也是没想到。

毕竟,在他的小说里,不乏对酒场的描述。

而各种鸡尾酒的色泽、口味,更是被他描述得惟妙惟肖、十分传神。

本以为,至少要喝个五六七八轮的,什么长岛冰茶、马提尼、红粉佳人、血腥玛丽,全来一遍。

谁知,这位纸上谈兵的“品酒家”,竟然只喝莫吉托。

而且,不过喝了两三杯,就晕晕乎乎,趴在桌上,醉了过去。

“喂,喂,穆颂哥……”

“嗯?”

“你还好吗?”

“嗯?”

……

白煦撑着头,望着这话都听不清的人,眉眼间,却不由泛起几许温柔。

眼前的穆颂,半梦半醉、不省人事,却一点都不像寻常醉汉,那么丑态百出。

反而,因为酒的熏染,卸下了平日嬉笑怒骂的外壳,袒露出内心深处的柔软来。

本就干净的面容,此时此刻,越发澄净透亮,一丝防备都没有。

甚至,看起来,还有些迷茫,像极了未染尘埃的婴孩。

这样的醉颜,看在白煦的眼里,实在是太过美好。

以至于,他的思绪,不由飘到两个多月前,初见穆颂的时刻。

那一天,他刚刚考完一场试,不是他喜欢的学科,所以考得不好。

心情本就不大爽,开着车回家,结果,却被堵在家门口。

一辆不熟悉地形的出租车,把小区的出口当成进口,搞错了方向,导致两边道都受了影响。

初夏时节,人心随天气,正是燥气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