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陆远无意之中借用了一下,发现这只笔的笔杆上,惟妙惟肖刻着一只小斑马,当时还觉得新奇。
钢笔这种谁都能用还没什么禁忌的东西,算得上常见的礼品了,陆远自己也常拿来送人。
可一般不会特意定制,除非送给非常亲密的关系,但也顶多刻几个字,像这种刻图案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毕竟,工艺复杂程度,不是一个量级的。
由不得陆远产生了兴趣,仔细把玩了一下,就看到手握处的那三个字:“to小颂”。
“这笔谁送的啊?”
陆远在情情爱爱的事上不大经心,可不代表他敏感度低。
恰恰相反,从小被当做集团继承人培养的他,天天面对成百上千“重要信息”,早就练就一身敏感雷达,能从一堆杂乱无章中,迅速察觉到最值得他费心的事。
所以,这支笔,自然进了他的关注圈。
毕竟,这么亲密的称呼,外加穆颂格外珍视的态度,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还是直白地表露了这支笔的不简单。
果然,他一问,穆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就一把将笔抢了过去。
“一个朋友。”
看着穆颂欲说还休的模样,陆远当时燃起的燥火,现在都记忆犹新。
可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穆颂正黏他黏得厉害。
陆远底气十足,不觉得这个恨不得24小时跟他腻歪在一起的人,会有什么二心。
再加上,他也不愿意,让这上赶着跟他签包养协议的小情人,以为他为他拈酸吃醋。
所以,并没有追究到底是个什么朋友,只是假装饶有兴趣地问了句。
“你不是属牛么?刻匹马算怎么回事?还是个斑马……”
他记得,穆颂当时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句“没文化”,就把那支笔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去忙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