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自己,再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跟陆远斗,可不管陆远做什么,他不都已经多次声明要跟陆远一刀两断了么?
此时拿出来威胁他,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颂,别跟我置气了,你那么通透,不会拘泥在这些不重要的小事上,对吧?”
看穆颂半天没说话,陆远先缓和了下来,从车里出来,绕到穆颂跟前,半劝半诱导。
“只要你答应让我送你去,我保证不去烦你的安学长,好不好?”
穆颂抬起眼皮,看了眼态度好极了的陆远,突然觉得,为了这些事,这么剑拔弩张斗来斗去,真是太没必要了。
缓了两三秒,就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穆颂肯上车,陆远见好就收,没有再计较他不坐副驾驶,麻利地上了车,往复习班开去。
这趟路程,不过六七公里,不堵车的情况,对于陆远又稳又快的车技来说,十几分钟就能开到。
但今天,陆远开得尤其“稳”,非常精准地踩中了每一个红灯,把这趟行程,无形中,拖长了一倍。
“咳咳,颂,你跟那个安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呀?”
陆远憋了小半程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穆颂在后视镜里,与陆远探究的目光对视一瞬,扭过脸,看向窗外,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凭他对陆远的了解,他要当真那么好奇安珩,这两天怕是把人早都摸查了个遍了,这会来问自己,恐怕是试探他的态度。
想起狗男人对付白煦的那些手段,穆颂还是不禁心悸,很怕他对安珩不利。
毕竟,白煦不过一个学生,还有白家的保护伞,陆远都能下得了狠手,如果他真打算针对安珩,穆颂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