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捞到油水的恒安,不仅惦记北方的一亩三分地,爪牙越伸越长,已经慢慢探到陆氏集团的地盘。
陆家盘踞南边多年,分不到北方的羹,倒也不强求,跟北方的巨头们,原本形成了“划江而治”的默契,突然来个“搅局”的恒安,自然引起了陆远的注意。
所以去年,在中间人的牵线搭桥下,陆远如愿见到了安国生,也就是安珩的父亲。
本来以为,他们两家算得上暗地里较劲的竞争对手,谁知,却是一见如故。
尤其是安国生,从头到尾,一直夸他年少有为,看向他的眼神里,尽是“生子当如陆贤侄”的情绪。
那时候,陆远并不明白,有三个子女的安国生,怎么会有后继无人的焦虑,没想到,在看到安珩的“光荣事迹”后,恍然大悟。
“学长,你……你烫着了?赶紧拿凉水冲冲……”
穆颂站起身,想上前探看,却被一边的陆远一把拉住。
“安老师这么‘独立’的人,应该能自己处理好,你就别去捣乱了。”
说着,就把穆颂生生拽回了沙发上。
“哈,没事,一丁点水,不打紧。”
安珩瞥了陆远一眼,抽了张纸,将手背上的水渍拭掉。
“咳咳,安老师,别怪我八卦啊,不过,说到这了,我倒真是很好奇,你这十几年,怎么做到一趟家都不回的啊?
按理说,你不少去b市出差吧,竟然能过家门而不入,倒也算得上厉害了……”
陆远嘴角挂着笑,眼神却是冷冰冰的,直勾勾盯着安珩,等着看,被他狠捅了要害,这道貌岸然的君子,到底会怎么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