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嘴角一抽,忍不住笑了。
“哦,是么?那柳先生体力倒是不错啊,不远千里飞过来,把陆远都累着了,你还挺精神的。”
“我……”
看着柳迪脸上一阵五彩斑斓,穆颂感觉,那口憋了十年的恶气,终于冒了泡。
这么多年,看在陆远的面子上,他没跟柳迪计较,更没机会真刀真枪地对峙一次。
今天人都自己送上门来,穆颂不介意,让这茶艺大师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语言的艺术。
果然,不过一句话,装惯清高艺术家的柳迪,脸上就挂不住了,话锋一转,说起他真正想说的话。
“那个,我也不跟穆先生兜圈子了,我这次来,是代表陆家二老,来劝劝陆远……”
“那你跟我说什么?”
穆颂一句话,塞得柳迪哑了半天,好一会才又开口。
“这件事,孤掌难鸣,我觉得,有必要也听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从我离开g市时就很明确了,你犯不着在我身上费工夫。”
“既然这样,那还要麻烦穆先生,跟陆远把话说清楚,这样吊着人,对谁都没好处。”
穆颂眸子一转,望着柳迪,似笑非笑。
“吊着人,没好处?呵呵,柳先生这话说得,听起来,真是发自肺腑啊,莫非是经验之谈?”
吊了陆远十年,这会发现大鱼不见了,就露出真面目了?
呵,段位真低。
穆颂心想,自己当年绑死陆远,现在看来,可真是行善积德了,至少保住陆远不至于落入这么个货色手里。
“你……穆颂,我没兴趣跟你斗嘴皮子,我话搁在这了,我这次来,也不过是打个前站,你最好好好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