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从心里剔出去,就像是在心上剜一块肉,但疼死也不能留情, 因为那肉已经坏了,非要留着他整个人就得跟着一块儿发烂发臭。
酒吧街某家挺有名的gay吧里。顾砚坐在吧台边,短短半个小时里已经喝了七八杯烈酒。被他一个电话叫出来的章新调侃他:
“哟,咱们顾哥不是模范男友么,不抽烟不泡吧,超过八点绝不出门,今儿个是怎么了,和家里那位吵架了?”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自然对彼此知根知底。在顾砚没和沈栖好上之前,两人常常玩在一块儿,泡吧蹦迪各种极限运动,都是顾砚喜欢的消遣活动。
可自从有了沈栖,顾砚就像被下了降。头,把什么都改了,天天追在媳妇儿后面嘘寒问暖。
泡吧蹦迪沈栖不喜欢、跳伞冲浪沈栖会担心……反正媳妇儿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顾砚生命之重,兄弟什么的,闪一边去。
自那以后章新就没怎么再成功约到过顾砚,就算出来了也一定会带上家里那位,鞍前马后伺候周到。这还整什么乐子啊,都乖乖吃火锅喝橙汁呗。
“废什么话呢,干了!”顾砚明显已经有了醉意,又一杯烈酒下肚,他一把勾住章新的脖子,大着舌头说,“从、从今儿起,老子又恢复自由身了,有什么活、活动,记得、记得叫上我!干杯!”
都分手了还装什么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呢,傻x么这不是。
章新早就看出他情绪不对,这话一出来,心里立马有了猜测,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下,顺着他的意思试探着问:
“你俩……分了?”
顾砚回答得干脆利落:“对!分了!从今往后我和、和他沈栖,桥归桥,路归路,谁特么、特么也管不着谁!”
他手里的酒杯又空了,章新看他喝的已经够多,便对酒保使了眼色,让对方送上来几瓶度数低的啤酒,给顾砚开了一瓶。反正这人已经醉的不轻,给他喝什么都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