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始终淡笑着不言不语,沈栖偷偷觑着,也不说话。
大约是觉得喝酒这茬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人再劝他酒,那只手便收了回去,随意的搭在桌子上。
沈栖也收回了胳膊,垂在大腿上,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手背,好像这样做就会让顾砚的温度跟气息在他的手背上停留的更久一些。
劝酒再一次碰壁,张林开始自暴自弃,把酒瓶往桌上一搁,谁爱喝谁喝,他不劝了,都是牛人,他劝不动!
“欸你俩毕业后没怎么联系啊?”不过他总觉得顾砚和沈栖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这会儿趁着酒意,便索性问了出来。
“怎么感觉你俩生分了许多啊?这不能吧,要你俩这关系都能生分,那我就再也不相信大学的友谊了!欸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你?”
顾砚怎么也想不到话题会被转到这上面,就像他想不通刚才自己为什么要拦下那杯酒。
大概是旧人旧事旧环境,叫他一瞬间晃了神,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头脑发热的傻小子。
至于他同沈栖的关系,这更没法细说。难道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俩确实没联系,因为他们直接睡在了一张床上?
心里生不生分顾砚是后来才知道,但沈栖这个人反正是被他草透了草熟了的。
他拿过桌上那瓶酒,给自己和张林各倒了一杯,十分无奈地笑笑:
“师哥,您就饶了我们吧,能把目光分点给其他师哥师姐师妹师弟么,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暗恋我……”
“去你的,你小子少贫嘴!”张林笑着捶了他肩膀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