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蹙了下眉,开门见山的问:“你在哪?”
电话那头顿了片刻,才说:“我、咳咳咳,我在家……”
累了一天、饿着肚子爬19楼,结果人告诉他其实就在家待着,顾砚觉得自己仿若有一肚子火要发。
——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玩什么失踪?又在玩什么把戏?
临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开门。”
这回电话那头停顿的更久,足有一两分钟没有动静,顾砚心里的那团火快要压不住,就在他等的不耐烦,想要出声催促时,里面突然传出乒铃乓啷一阵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在地上的闷响。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顾砚!”
而顾砚也恰在此时爬上了19楼,正撑着扶手迈上最后两级阶梯,两人一个垂眸望下来,一个抬眼看过去,两道视线在半空交织在一起,顾砚的手机还贴在耳边,电话里电话外两道呼吸声同时炸在他耳边,沉重又急促。
但其实不止如此,他自己的呼吸声同样沉重又急促——19楼不是白爬的。
“顾砚,”沈栖又叫了他的名字,而后小心翼翼又掺着点惊喜的问,“你怎么、怎么过来了?”
他满脸病容,脸色苍白又憔悴,眼下有片很深的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