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工作上。他在等顾砚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把其余的灯都关了,只留下头顶上方那一盏,又退出文档、关掉电脑,捏着手机盯着和顾砚的聊天对话框发呆。
期待着下一秒、或者下下秒会蹦出一条新消息。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沈栖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顾砚约他在地下车库见。
沈栖没法准确形容自己看到那条消息时的心情,因为他当时的大脑近乎于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顾砚没骗他,顾砚真的来约他了。
同时他也很急,急着关灯、急着锁门、急着冲进电梯、急着去地下车库、急着……见顾砚。
仗着同处一层的便利,他其实是每天可以见到顾砚的,但他变着法子偷偷摸摸看顾砚,和顾砚主动约他,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
这个时间点电梯很空,能回家的都早就走了,回不了家要加班的不是在吃午饭就是已经闷头扎进了工作里,没人和沈栖抢电梯,他一路没有任何停顿的从33楼下到了地下车库。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沈栖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用力到甚至能听见咔咔的脆响。
顾砚的车就停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沈栖从电梯里出来时他正靠着车头等人,眼睛低垂着,双臂抱在胸前,一条腿向前半抻着,是很闲散的姿态。
沈栖一步步朝他走近,本来就失了序的心跳更加紊乱错杂,咚咚咚的在他胸腔里乱撞乱跳,每一下都极重、极用力。
他恍恍惚惚的往下踩着步子,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撞碎了、撞烂了,渐渐的开始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