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怎么能、怎么可以选在顾砚生日这天做出这样的事。
沈栖嘴唇翕张,想回一句好,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栖?你在听吗?”电话这头始终没有回应,唐衍奇怪道,“你是不是紧张?嗐,没事儿,不就求个婚嘛。”
“唔。”最后,他只能发出这样一个破碎喑哑的音节。
唐衍只当他是真的紧张,又鼓励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那先不说了,你赶紧过来,你俩可是一个公司,可别真跟在顾哥屁股后头过来。”
挂了电话,沈栖颓然地伏在方向盘上,他想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想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可他偏偏像是被人剪了声带、拔了舌头,无论他怎么张大嘴巴,怎么用力地攥紧拳头,还是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只能不住地、用力地喘息……
到家时已经凌晨1点多,沈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在疼,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痛。
也根本没有力气和心情洗澡,进了屋连灯都没开,就摸黑回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头昏脑胀,脑海里嗡嗡嗡的轰鸣声不断。
太难受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仰面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的天花板。
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睛很干很涩,映出的视线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