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条红绳手链,红绳中间有一个很小的金色平安扣。沈栖把它捏在手里,很小心地摸了摸,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红绳。
关于生日礼物,他其实想过很多很多种,也想过要不要买戒指,毕竟这次不仅是给顾砚过生日,他还得求婚。
但最后还是挑了这条红绳手链。戒指顾砚已经设计过、定做过了,他很喜欢,不需要再买一对新的,他等着有朝一日顾砚能将那枚戒指亲手套到他手指上。
而且不送戒指送红绳也是一样的,这个黄金平安扣的形状很像戒指,他就私心希望能在护佑顾砚平安的同时,也把人圈起来,独属于自己。
他拿着红绳去市里最有名的寺庙开过光的。
可是……沈栖笑了笑,把红绳放在嘴边很轻地亲了一下……
可是这条红绳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后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餐厅,怎么回的家,沈栖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到站在楼道口,被刺骨的冷风吹了好几分钟,他才终于清醒过来,一看手机,已经凌晨1点36。
盯着天花板看的太久,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眼睛干涩难受,沈栖将被子蒙过头顶,下一秒,眼泪又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能哭,眼泪好似总也流不完似的,懦弱又可悲。
更可悲的是,此时此刻,除了躲起来哭之外,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要怎样才能保护顾砚。
他太没用了,总是躲在顾砚的身后,等到对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无是处、毫无办法。
“汪。汪汪汪。”
山竹睡在床尾靠里侧的狗窝里,大概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主人的难过,从窝里爬出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床边,直起身体趴在床沿上,呜呜咽咽地去拱沈栖的脸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