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笨了,连恋爱都没谈过,只偷偷暗恋过同桌的女生一段时间,但我其实也不知道那究竟算不算喜欢,她是我们班的班花,长得很漂亮,成绩也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多人都喜欢她。”
“不过后来她和隔壁班的班长早恋了,班里很多男生都觉得自己失恋了,恨抢走班花的男生恨得咬牙切齿,在走廊里遇到了都忍不住丢对方白眼,我却没什么感觉。”
“所以严格说起来我好像并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也因为这样,你那时真的把我吓坏了。我当时就在想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怎么能这样坦荡的将喜欢一个人挂在嘴边,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这样没脸没皮、又这样勇敢。”
“我就完全不一样,我胆小怯弱,又很自私,我舍不得你对我的好、又不敢答应你的追求,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算怎么回事啊,我爸妈一定会把我腿打断的,我心里很害怕。”
左脚不知道是崴了还是骨折了,每碰一下地就是钻心的疼,冷汗一茬盖过一茬,到后来似乎是疼麻木了,根本使不上力。
树枝也不足以支撑他们两人的重量,只是几百米的距离,他就已经摔了好几次,有一次还差点摔着顾砚,让他磕到路边的石块,吓出一脑门的汗。
短短几公里的路,于此刻的他们而言,却是那样远、那样难,仿佛永远难以抵达。
离救助站还有大概七八百米的时候,沈栖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也怕再摔着背上的人,索性丢了树枝,双手撑着地往前爬。
“可我现在不怕了,就是他们真要打死我,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也别说不答应、不愿意,当初是你先找上我的、是你先对我好、说一辈子爱我的,所以现在不能后悔呀。”
“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你就当我还是自私吧,等回去之后就让我追你,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