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没事了。我陪着你呢。”端木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力把他按进怀抱里,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没事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章清发了高烧。
从一早开始,体温就一直盘踞在39度退不下来。端木柔一直在替他忙前忙后,大过年的很多药店都关门了,她还得开车好几公里去找开着门的店子。
但吃药的效果并不好,退烧药也是药效一过体温又迅速回升。
“要不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端木柔担心地看着他。
“不用。”章清哑着嗓子说,也分不清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喊的太狠了,“我没事。”
“还没事呢你都烧到39度了!”端木柔气不打一处来,“不爱惜自己也得有个限度吧!”
“真没事。”章清努力用嘶哑的嗓子把话说清楚,“身体没事,是心病。”
端木柔坐不住了,“我现在就给姓周的混小子打电话!”
章清拽住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我要问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大过年的把你整成这个样子,他就没有一点愧疚心吗?”
章清没说话,只是坚持地摇了摇头。
端木柔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你啊。”
“对不起,柔姐。”章清低声说,“你跟着我受苦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端木柔皱起眉,动作粗暴地替他掖了掖背角,“一天天自己受的苦啥也看不见,净知道操心别人受没受苦,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章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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