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满意地趴回了课桌上。
秦可和卓夏阳两人对视了一眼,那被学习摧残得经年麻木的眼睛里爆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这大腿好粗好金好想抱啊。
两人无声交换了意见,然后一致决定给未来的金大腿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
周围刹那间安静了不少。
秦可卓夏阳放轻了声音,沈迟则是自从余燃下课睡觉开始,整个人完全就是除躁静音的状态。
他只在余燃倏然起身的时候偏了一下眼,静笑着看完了全程。其他时间里他都在翻书做题,宛如一场默剧。
余燃也不知道沈迟为什么能如此沉默,不仅上课安静如鸡,下课也是不动如山。就连那点轻微的翻页声,落进耳朵里时也是舒柔催眠的白噪音。
不事多,不没话找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宁静安详的氛围感。就算是之前还隐隐有些不得劲的余燃,现在也得承认这就是他理想中的同桌。
余燃趴在桌上,本想着趁最后几分钟补一下觉,但早已没了睡意的他听着耳边时不时的翻页声思绪渐渐跑偏。
这几年他的性格发生了挺大的变化,他逐渐开始厌烦别人的管束与影响。很多事情他不主动插手,他也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
有人说他性格很差,多说了两句脸色就下沉。但余燃觉得自己性格压根没问题,是别人管得太宽了。
他讨厌别人把手伸进他划下的圈子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余燃觉得自己就差把这几个字给刻脸上了。
好在沈迟是个懂事理的,他起先还担心沈迟问这问那,拿些他不愿回答的问题来烦他。
但没想到他居然对以往的一切都缄口不言,甚至让余燃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只是出了一趟远门,经历了一个漫长难熬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