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沈迟的手突然松开,他的瞳孔猛缩,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余燃呢?
余燃去哪了?
躺在床上的沈迟唰地张开眼。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灼痛的喉咙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是拉响了一支破烂的手风琴。
沈迟睁大着眼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意识缓慢地回到体内。
还好,在做梦。
他抬起胳膊遮着双眼,平复着心口繁杂的郁气。
门忽然被推开,沈迟猛地坐起来,警惕地朝门口看去。
“醒了?来喝点水。”
余燃端着一杯温凉的水,走到床边坐下。
沈迟怔然地看着他,唇瓣抖了抖,正想说些什么,就忽然被余燃的食指封住了声音。
“嘘,别说话,先喝水。”
余燃的动作轻柔,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强硬。
沈迟只得接过水仰头喝下。
清凉沁润的水沿着喉咙流进胃里,就像干涸的河床迎来了潮湿的雨季。
整杯都喝光了,余燃接过空杯,小声问:“还要喝吗?”
“不用。”沈迟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的视线沿着余燃的眼睛,滑落在他皱巴巴的衣服上。沈迟下意识摸了摸一旁的床单,还没等他问,余燃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刚刚在陪你躺着,结果发现你有些渴,就下来给你接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