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刚想着七点半喊你。”
沈迟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余燃视线范围内,低头看了眼手表说:“离七点半还差两分钟。”
余燃松了口气,还好,没迟到。
而后他将目光投向沈迟,问:“他们两个人呢?”
“去上课了。”
不同于余燃懒虫附身,他的舍友都自律到骇人听闻。八点钟的课,他们六点半就能起床,还能悠闲地晃去食堂吃顿堂食。
而余燃,连早餐都是沈迟帮忙带的。
起初他根本没想麻烦沈迟,但对方趁着他还没从床上醒来,直接去食堂给他带了早餐回宿舍,还不收他钱。
‘给你带早餐是我个人的意愿,没经过你同意,不能收你钱。’
这是沈迟的原话。
余燃也不好摁着他脑袋说:别磨磨唧唧的,给老子收。
于是乎只能收下这份心意。
他还记得自己安安静静地吃着面,沈迟坐在一旁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慈祥。
他也不想用这种奇怪的词汇,但那副场景实在只能让他联想起小时候他妈坐在旁边盯他吃饭的画面。
他想着下次一定要早起,坚决避免这种怪异的画面再次出现,但是第二天他依旧不负众望地,睡过头了。
余燃闻着空气中勾人的鲜香,含着热泪爬下床洗漱,然后坐在桌前吃着沈迟给他带的热气腾腾的早餐,内心开始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