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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潮 阿苏聿 791 字 2022-09-21

他护食,他是狼。他连出血都一声不吭。

穆阳霍然发起火来,皱着眉头把周鸣鞘拽起来:“不会说话?”

周鸣鞘从昏睡中醒过来,他低下头来,极柔软地看着他:“不会。等你问。”

穆阳的火气又泄了。

他拿周鸣鞘一点办法都没有,叫他坐到后面去。他把唯一的头盔让给周鸣鞘戴,他凑近了,替他系紧。这个角度太亲密,周鸣鞘小鸡啄米似的微微点着头,于是,他不时便觉周鸣鞘的下巴扫过他的头顶。

他让周鸣鞘搂紧他的腰。

他第一次把摩托车开得这么快,真是风驰电掣,在港城闷热的晚夜中电闪雷鸣一般呼啸着向前。宝马和奔驰都得避开这个疯子。他沿着珠江河边一路骑,掠过圆满的月亮与荡漾的星海,越过那些嬉笑的烟火中的人群与闹市,拐进小巷子,在药店门口停了一刻,第一次大呼小叫地喊着店员拿酒精棉和绷带。

周鸣鞘就贴在他的耳边慢慢地说话:“这些东西,你家里没有吗?你不是最喜欢打架吗,嗯?小豹子?”

穆阳忍耐着等他说完,然后恶狠狠地瞪他:“闭上你的嘴,别惹我发火。”

周鸣鞘笑眯眯地乖乖闭嘴。

穆阳搀扶着他,带他上楼。

他住在一栋极狭小的筒子楼里,那逼仄的拐着弯的楼梯都不够两个人并排。楼梯又陡,周鸣鞘就顺理成章地揽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穆阳低声说:“等你伤好了,我就一起讨回来。”

周鸣鞘说:“我不想好了。我要一辈子吃你的利息。”

穆阳终于爬上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