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鞘就低头贴近来:“嗯?”
穆阳说:“……你先下去。”
周鸣鞘置若罔闻,舔他的耳垂:“不是要情/趣?”
耳尖立刻红了,穆阳别过头想逃,又被周鸣鞘扭回来:“又不要了?”
穆阳是病人,每天打点滴,吃的又是医院食堂清水一样的饭菜,哪里有力气反抗他。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下来。你等着。”
周鸣鞘干脆手一松,完完全全躺在他身上,狼狗一样啃咬他的脖子:“嗯,我下来了。”
……不是这样下来。穆阳心想。
他只能无可奈何:“你到底要怎样?”
周鸣鞘便游刃有余地捉弄他:“不怎样。你觉得呢?”
他贴在穆阳的耳边说话,热气拍得穆阳浑身微微地颤。
他想起小时候外公带他去捉兔子,他们在草洞旁边蛰伏一整个下午,等那只倒霉的白野兔蹦进去,撂下麻网,兔子就会奋力地在网里挣扎。他现在被周鸣鞘抓在手里,狼狈得和那只兔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会更可怜地被坏心猎人捉弄。
穆阳只好服软:“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