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顿了顿,手搭在周鸣鞘头顶:“你有病。”
周鸣鞘抬眼看他:“那你是骗我的吗?”
穆阳定定瞪了半天,到底拿他没办法:“不是。”
他把手插进周鸣鞘柔软的发窝中,轻轻地抓着捧着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鼻梁上警告般咬了一口,最后留下一个吻。
“做朋友容易两相亏欠,这是你说的,所以我们不做朋友。”两人缩在一间狭小的浴室中一齐洗澡时,周鸣鞘一边捉弄他一边这样说,“我做你男朋友。”
周鸣鞘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正看见穆阳坐在床边抽烟。
他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在身上,因为沾了水,湿漉漉地紧绷着,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以及鼓鼓囊囊的某处。周鸣鞘知道那些粗糙的布料下,脆弱而敏感的皮肤上,还错落着他撕咬般的吻痕。就像羊脂玉上的一朵梅。当时好看得扎眼,惹得人忍不住要将他欺负得再尽兴。
周鸣鞘随手擦着头发走向他,路过时不怀好意地抓了一把:“这么精神,没做够?”
“滚你妈。”穆阳点了一根烟。
“啪嗒”一声,火苗“簇”地亮了。这温暖的烛光将他流畅的下颌线晕开了,晕在水里,于是眼底亮如萤火。周鸣鞘垂眼看着,只觉心也柔软下来,低下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一口,然后用毛巾将他一头湿漉漉还在滴水的长发裹起来:“又不吹,等着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