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走快点了。”祁少浔擦亮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许遇便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和那明灭的火星在身侧晃悠。
“走吧。”祁少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想了想不是很妥当往上挪了挪捏住了他的小臂,“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但是这里太黑了,容易走丢,等到亮光处我就松开。”
许遇没有挣开,他也懒得挣开。
他身上真的很痛。
两个人静默无言地走了很久,只能听到互相的脚步声。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许遇都没有看见光亮,他都在怀疑祁少浔是不是故意带他绕路。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会有人喜欢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因为黑暗中有一个黑影窜出,几乎是瞬间,祁少浔就抬脚踹了过去,听到一声闷响。不知道什么飞出,只听见金属声落地,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朝那边探去。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蜷缩在地上,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给我粉!我要粉!而他的身边不远处有些一把磨尖了的实心钢棍。
祁少浔捡起那根棍子,在手心掂量了两下,嘴角扬起一抹笑。
那个男人似乎不死心一样,哆嗦着爬起,朝这里猛扑过来,嘴里喊着:“钱!我要钱!只要有了钱……”
他的话并未说完,或者说他没机会说完。
祁少浔将那根棍子插进了他的喉管,直接贯穿到后颈。许遇直接看到后快速挪过了眼睛,即使在旧秋水区看过很多次这种血腥的场景,但是他还是不能够接受。他不懂人类社会明明已经进化成文明社会,却还是有许多地方信奉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本能。
平等好像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