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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 鹿款 846 字 2022-09-21

一开始童叶与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他们虽然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但是大家都有意识地避开彼此,所以合租了两个月都没有见过面。

后来房子偶尔会有维修和水电之类的琐事,童叶就与徐嘉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他们都是oga,交往起来比alpha更方便。

那时候童叶正是硕博连读的第二年,其实他比林岸和徐嘉憶还要小两岁,但他上学早,又连着跳了几级,所以一直读到博士也才二十岁出头。

林岸和徐嘉憶大四就没有课了,童叶记得那个冬天,隔壁的alpha每天早出晚归,连周末也是如此,而徐嘉憶天天待在家里打游戏,除了下楼拿外卖,几乎从不出门。

所以后来童叶与徐嘉憶打过几次照面,他们可能确实是长得有些像,所以徐嘉憶也没来由的对他有些亲近,渐渐两人碰到面时也会随口聊聊天。

于是他知道徐嘉憶与他的alpha男友已经谈了四年恋爱,两人从高中开始就对彼此互有好感,等到如愿以偿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很快便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也知道两人是欢喜冤家,虽然总是吵吵闹闹,但感情很好,并且打算一毕业就结婚。而林岸每天行色匆匆早出晚归,是因为他同几个校友正在创业,希望能尽早给oga一个家。

“他很辛苦,”徐嘉憶说,“其实我有劝过他不必这样,我们家家庭条件挺好的,不可能让我们俩饿着。他学历好,能力也好,找工作也能找到不错的。但是他……可能是他家里的原因吧,他是被奶奶养大的,家里有点点困难。而且……他一直觉得我父亲和哥哥有点看不起他。”

徐嘉憶皱了皱眉,自我安慰道:“应该没有吧,他们都没见过面。”

童叶因为徐嘉憶的描述对林岸产生了一点好奇。

虽然他们还没见过面,但是童叶其实对他有点好感。

他记得有一次,徐嘉憶和林岸在外面玩到一两点钟才回来,开门的时候童叶在自己的房间听到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家具移动时拖拖沓沓的声音。他猜测是有人喝多了,然后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喝多的人是徐嘉憶,因为林岸的声音很小,但又很清醒,他说:“轻一点,隔壁邻居睡了。”

非常好听的声音,低沉的,很有磁性,让人听到就心生信赖的声音。

徐嘉憶的脚步声果然变轻了,也没有再拖拽椅子。

童叶没有说过,但他其实对徐嘉憶不是特别有好感。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常见的事情,因为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查出有轻度的自闭症,对外界的情感和自己情绪的认知都不像普通人那么强烈。长大后,他的自闭症虽然很大程度上被努力克服了,但是在某些情绪上仍然比别人要迟钝些,也因此并不热衷于给人贴上“喜欢”和“讨厌”的标签。

他对徐嘉憶这种些微“不喜欢”的情绪来源于他是一个爱静的人,而徐嘉憶留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喜欢弄出一些响动。

他们租的房子墙壁是隔音材质的,但是即便如此,童叶仍能听到徐嘉憶与别人打游戏时连麦的声音,和着伴奏唱歌的声音,以及练习吉他的声音。但是这种情况在林岸在家的时候就不会出现,因为林岸会“管”着他。

所以童叶那段时间总是希望林岸早点回家,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伴着隔壁的噪音在床上辗转反侧。

然而童叶后来又发现,当他们两个同时在家的时候,他又有了听情侣墙角的顾虑。

他有一次不小心听到他们在亲热。

一般童叶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然后去学校吃早饭开始学习,而这天他早起后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浑身无力,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想大概是又发烧了。于是他给自己放了一个上午的假,把被子一卷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门口仿佛有唇齿相接的暧昧水声,童叶清醒了一点,听见徐嘉憶甜腻的嗓音道:“……我们,嗯…在这里吗?”

alpha轻笑了一下,声音轻佻而有磁性:“怎么?害羞了?”

徐嘉憶笑着锤了他一下。

“反正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胳膊环住我,”接着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门板动了动。oga愉悦又带点痛楚的呻吟声骤起,夹杂着alpha性感低沉的闷哼。

童叶缩在被子里红了脸。

他没交过男女朋友,自然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听着门外两人的低语和肢体交缠的响动,童叶也会想,原来alpha和oga之间的亲密关系是这样的。

好像比生物课本里展示的要温柔一点,因为课本里不会记录alpha的爱语,不会用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叫oga“宝宝”,不会说“你好棒,更不会说“我爱你”。但又好像比课本里展示的要激烈一点,因为他听到了oga带着哭腔的求饶,门板激烈的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