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的语气,像对付小孩。
“不吃,小屁孩才吃糖,”任南野抬头,甩开他的胳膊,表情挺拽挺酷,却因那双眼睛水雾弥漫,显得波光潋滟,狠戾没了,独留一层诱惑的红妆。
这醒酒汤怎么也喂不进去,宋玉风试了两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任南野埋首在他颈窝里,一会儿嘟囔着好热,一会儿又说口渴,想喝水。
卫生间外是主卧,一张深灰色的大床摆在正中央。
宋玉风拦腰抱起人,一个身高超过183,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实在不算轻,但宋玉风日常健身练拳,抱起来还算轻松,他臂膀有力,脚步也踩得稳。
走到床边,扣住任南野的后背,把半昏半醒的人小心地放去床上:“躺好,我去倒水。”
一楼厨房到二楼主卧,不过三分钟时间,宋玉风走到门口时一怔。
里头那人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上衣,明艳、毫无遮拦地躺在他的丝绒衾上。
卧室里装了壁灯,灯光偏暗,暖色调,像月光一般倾泻而下,细碎的白芒覆了任南野满身。
光斑将那如蝶薄翼的肩胛,线条完美的肌||理勾勒得淋漓尽致,连同那些旧时疤痕都在暖光下浮出隐隐丽色。
“水、水呢?”任南野脸颊烫得不像话,恰似一盒揉碎的嫣红胭脂。
他勉强睁开眼睛,望着天光板:“我要喝水。”
嗓子干的快要冒烟,皮囊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几乎烧得他的脚趾头都要开始融化。
任南野扭过头,无助又热切地盯住宋玉风,准确来说,应该是盯住他手里的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