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病房没别人,宋玉风坐去床上抱着他,让任南野面朝自己趴在他肩膀,低声哄着,“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宋玉风疲惫颠了颠腿,顺着他背脊骨头一节一节往下抚,“梦都是假的,睁开眼就没事了啊。”
也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任南野枕着他的胸膛,闻见了他身上的玫瑰和沉香,和梦里的味道混淆在一起,他分不清。
“为什么不要我了?”嘶哑嗓音听着教人于心不忍。
“谁不要你?”宋玉风问。
任南野不回答,就是重复那句话,一遍又一遍问为什么不要他了。
“好了好了,”宋玉风陪他说胡话,又偏偏应得很认真,“我要你。”
任南野顺着本能去搂他脖子,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你骗我”
“骗你是小狗,”宋玉风揉他后颈,嘴唇在他侧脸似有似无的碰着,“不骗你。”
手掌抚|摸的力度和好听的话安抚了人,任南野没再胡言乱语,他闭着眼睛,但没老实多久,就在宋玉风怀里捣腾,扭来扭去的。
“哪还难受?”宋玉风揉他后脑勺,“嗯?”
任南野不说话,他好冷,仿佛还置身在梦中的那个雪地里,浑身都冻僵了。
“冷”
宋玉风听了好半天才听清,赶紧扯被子,给人包得严严实实。
“还冷么,”宋玉风将他揽进臂弯,另一只手去搓他冰凉的脚。
任南野又没声了,过了会儿,他用鼻尖摩挲到宋玉风肩膀,埋首进他颈窝,用嘴唇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