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嘴,”任南野缩了下腿,赔笑道:“哥们别动怒。”
良久后,短枪才收回去。
任南野缓和着紧张的情绪,面包车大概又绕了两三圈,终于停下。
“下车!”那个嗓音粗狂的男人说。
任南野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狠狠推了一下,踉跄地跳下车。
眼睛只能看到丝缕薄光,紧接着任南野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邢谭的声音,“带他上来。”
脚下踩着的是水泥板,鼻腔中充斥着灰尘和泥浆的味道,任南野上了七层楼,走到一片空地上,被黑衣男人拦住。
“给他解开。”邢谭说。
下一瞬,蒙住眼睛的黑布猛地被人一扯,任南野还不太能适应光线,他抬掌挡了挡刺目的阳光。
待眼前恢复稍许清明,任南野才发现此时身处一栋混凝土浇筑的烂尾楼,地上堆满钢筋水泥和汽油桶,即便大部分窗户用木板或者玻璃封起来,这栋楼还是如同废墟。
刑谭在最顶层,身边站着刑盛。
他不似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随便套了件衬衣,头发被大风吹得凌乱,早已失去了一台之长的风度。
这栋楼被群山环绕,想是不知名的郊区,但任南野环视一圈,却未发现齐月的身影。
“人呢?”任南野说。
邢谭不回答,反而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