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在叶容臻家门口把刚回去的人给堵住了,她当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叶容臻的住址。
叶容臻却是刚从曹郢那边回来。
julia。
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面前,冬日的阳光洒在了女人明艳的脸蛋上,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法国,那个舞蹈室里,白皙的肌肤上坠满汗珠的女孩儿,回头冲着他的镜头灿然一笑。
叶容臻笔直的站着,他就像一个傻子。
想这么伸手拂起来她垂过眉睫的黑发。
半伸出来的手就这么在空中顿了下来,尴尬的缩了回去。
他有什么脸见她?
他有什么资格碰她?
太脏了。
所以他挂了曹越的电话。
他拒绝了他的光。
在黑暗中太久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光。
只会自惭形秽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自卑而充满仰望的注视着光源,想握住,而又不敢握住。
他的身上甚至现在还带着昨天曹郢留下来的吻痕。叶容臻的淡漠的眼神终于撕裂开来,那层保护色背后惨烈的悲哀终于可窥见两分。
“叶,你要帮我,我遇到了难处,非你不可。”曹越轻声道,一双凤眼看着叶容臻,眼里有泪,眼泪却没有坠出来。
叶容臻慌了手脚,曹越从来没有在他跟前哭过,她在他心里总是骄傲的,云淡风轻的。
曹越怀了孩子,这会才三个月了。
她虽然和自己的丈夫向来各自玩各自的,但是多出来一个不是丈夫的孩子,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忍。
曹越早就想好了,偷偷溜回国内来把孩子打了,
回了欧洲戴维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问题在于她不敢让曹家知道,更不能动用曹家的人脉,她只能乖乖去找个医院做了手术。这是件丑事,她的丈夫可以不爱她,但是不可能不爱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