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郢后来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他喝了太多酒,被曹家兵荒马乱的送进了医院。
一整层就住了曹郢一个人。
他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脸色和床单一样的白。
有人开了门进来看他,有很多人来来去去,还有曹建安大声斥责的声音。
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叶容臻的脸,笑的样子,难过的样子,悲伤的样子。
最后,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样子。
从惊痛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下了床,身体还没有恢复,便挣扎着出了院,这会儿没有什么人守着他。
等下午曹越来看他的时候,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曹家关不住他。
曹郢就仿佛和没发生这件事情一样。
他一头扎在了部队里,平日里常去的那些场子,再也找不到曹郢的影子。
叶容臻的事情远在美国的陈婉,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
她偶尔会打叶容臻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她以为叶容臻还不能原谅她,直到那个叫做曹郢的年轻人接了电话,他说,叶容臻失足,坠了悬崖。
这件绑架案在曹家的干涉下连案卷都销毁了。
三个外国人死在了曹郢的手里头,哪怕都是杀手,认真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只怕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连案卷都被销毁了。
叶容臻这条命,好像就捎带着这么一起掩埋了下去。
被从世界上,干干净净的抹杀了。
媒体上连一丝浪花都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