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宴哼了一声，像是看穿了他的伪装一般，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执拗的问了第三次，“疼还是不疼？”

这一次，谭宴脸上的表情软了许多，语气也多了几分感情，让李向南心里就像被狠狠戳了一下，鼻子一酸，也不知是委屈什么，还是被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关切感动了，心里的热流涌了出来，连带眼眶都湿润模糊起来。

他也不管对方三七二十一，只顾着抬起胳膊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跟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嘿嘿的笑问，“我这样的是不是得当选青年道德模范？”

道德模范？谭宴不知道，他只是看到李向南就像看到阳光一般让人舒服，仅仅只是看着李向南说话都觉得特别有趣。

他把李向南送去药店清理了下伤口，又和李向南吃了晚饭，明明是第二次见面，他便对这个总是思维跳脱，又喋喋不休说话的小男生有了特别多的耐心。

那些年轻人爱玩的滑板，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游戏，又或是拍到的星空，又或是某一本名著里的某个人物像极了现实生活里的某个人…

他们的关系在李向南越来越多的分享欲里拉近，直到李向南因为学业出国。

几乎一年或者两年都没有见面，李向南的分享越来越少，谭宴的工作也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生疏起来。

李向南在异国他乡再次接到谭宴通话是某一年的除夕，他在跟家里通完电话，随手群发了一个“除夕快乐”，谭宴的视频通话便打了过来。

李向南这才想起这位好久不联系的大朋友。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三言两语的介绍自己的近况后，谭宴并没有记忆中那般会十分感兴趣的说点什么，反而表现的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