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逢时没多想,“打车回去。”你都这么难受了。
林炙却像是早有想法,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杨逢时不解:“你想怎么回去?”
林炙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公交站台。
“坐公交?”
“对,好久没坐了。”
杨逢时怎么可能会拒绝,又担心又高兴地跟着他一起去坐公交。
快到末班的公交车上没几个人,他们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林炙靠窗坐着,杨逢时坐在他旁边。
林炙一直偏着头看窗外,好像外面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也许是气氛太安逸,也许是杨逢时也有点醉了,他第一次没有任何原因地开口问林炙话:“你很喜欢坐公交?”
“不算太喜欢吧,偶尔也会想坐坐。”林炙声音很沉,杨逢时不得已靠近了些,“我有时候画不出东西会坐公交转转,到了哪站算哪站,再打车回去。”他又说,然后转过头看看杨逢时,笑了笑,“很傻吧?”
杨逢时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傻。”他下次也要试试。
林炙把头又转了回去。
好像上次隔这么近还是初中的时候,近得稍稍靠近就可以挨上了。
杨逢时盯着林炙的后脑勺看了很久,察觉到他可能要转回来的时候又赶紧把头转回来,把做贼心虚四个字表现到了极致。
林炙坐姿很是放松,左手放在腿上,右手轻轻搭在椅子前面,和杨逢时的腿摆在一起。
杨逢时不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手跟他用一样的姿势摆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