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来到中心的那幅画面前,杨逢时现在才注意去看名字,《缝隙》,他这次更加不懂,艺术家起名果然都太抽象了。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林秋生突然问。
杨逢时哪里敢评价,实话实说:“我不太懂这些。”
“画而已,摆在这里就是给人看的,不懂的人才能看得更深。”林秋生望着画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逢时又开始紧张,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突然心领神会:“缝隙……是因为没有缝隙吗?”
林秋生转过头看他,“也不是没有缝隙,只是层层叠叠,被遮住了。”
杨逢时觉得这幅画大概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可他想不出来,这就跟他上学时做阅读理解一样,可这次连前后文都没有,他不可能做得出来。
好在林秋生也没再问他,两人又看了一会后准备继续往前走。
变故来得很突然,装着那幅《缝隙》的玻璃柜突然在耳边炸开了,声音巨大而清脆。
杨逢时只来得及侧身用手臂护了一下前面的林秋生的头。随即是女性的尖叫声,带起来了一阵大大小小的呼喊。
痛感来得有些慢,他先是只感觉到自己举着的那只手臂由上而下划过了什么,而后才是剧烈的疼。
他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力气,不只是受伤的那条手臂的,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
杨逢时往那边看了一眼,是熟悉的红色,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灭火器,男孩的面孔很年轻,表情却惊讶而呆滞,是他之前注意过的那个人。
视线被挡,有人站在他面前,托住了他受伤的手臂。
“你还好吗?”是林炙。
杨逢时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