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讲话有很明显的南方口音:“伤口恢复得很好,没发炎,今天换一次药,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就不用换药了,过一周再来拆线就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杨逢时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林炙和医生都在看着他。
医生有些好笑:“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病人。”
两人去坐电梯的时候杨逢时脸上还是红的,林炙看得很清楚,故意说:“怎么,是还不想上班是吧?”
杨逢时装哑巴。
电梯门开了,他们走到后面并排站着。
起先人还不多,结果到了某一层楼人突然多了起来,林炙怕有人碰着杨逢时伤口,便把他拉到自己前面护着。
他们站在电梯的右后角落,站在他们旁边的是个中年妇人,一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杨逢时被她撞的伤口差点撞上电梯扶手,还好林炙抓着他把他固定住了。
不过他抓的是他的腰,还是一如上次的柔软手感。
杨逢时除了在他刚抓上去的那一秒敏感地抖了一下,剩下时候都很安静的任他抓着。
可林炙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在他耳后迅速蔓延的一片红。
他们站得很近,快要贴在一起,他似乎可以闻到他头发的味道,是很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可就在林炙还在努力分辨是什么味道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人群陆续走出,手里很快也空了。
林炙突然意识到,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是遗憾居多。
他愣了一下,杨逢时已经在电梯门外回头等他了。他的脸还红着,看他一直愣在电梯里有些奇怪,叫了他一声:“林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