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躲开,甚至还在他轻柔的鼻息间起了反应。
那一刻,他的呼吸像有实体,透过皮肤传向大脑,再通过大脑刺激他的感官和器官。
二十九年的时光里,林炙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感觉。
浴室里水雾弥漫,头顶的花洒淅淅沥沥地淋着热水,底下却并没有站人。
林炙赤裸着身体,呼吸急促,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在身下快速动作着。
人的记性总是很奇怪,往往那些你觉得自己可能想不起来的,却又突然会在某一时刻全部想起来。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重逢时他紧握着购物车的手,想起他在酒会上看到他时微红的眼眶,想起他受伤时躺在自己怀里纤细脆弱的颈项,想起他时常会因为羞赧而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他想起无数个关于他的细节,而后微微仰起头,闷哼了一声,释放在了自己手上。
林炙低下头,平缓了一下心情,然后扭了一下水阀,任由冷水淋头而下。
洗完澡后他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思绪渐渐清晰,很多从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都一一明了,然后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迟钝,他明明那么明显了。
林炙有过被同性告白的经历,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但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的。
他直了二十九年,陡然一朝发现自己有弯的趋势难免会有些措手不及。
林炙想到自己已经快三年没有过感情生活了,自从林秋生病了以后他就过得有些焦头烂额的,他一个从来没正经上过班的人,连个过渡期都没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就开始在酒桌上跟人推杯换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