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说:“老师,你进来吧,把客厅的窗户关上。”
这件毛呢大衣下的盛霜序正穿着裙子,沈承安无法控制地想,盛霜序的上半身看起来至少是光裸的,只有那条红色裙子,可裙子下还是朴素的男式四角内裤吗?
盛霜序没有说话,他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尼古丁迷醉了他的脑袋,叫他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不敢站起身,他怕任何动作都将自己暴露在沈承安的目光下。
即便他已失去了尊严、甚至也不再惧怕羞辱,但他还是不想让沈承安发现毛呢大衣下的裙子,沈承安只是一个外人,这是盛霜序的秘密,他与盛语薇之间的秘密。
尽管他的秘密已没什么隐瞒的价值。
“你在犹豫什么?”沈承安被无名的躁动冲昏了头脑,盛霜序越是无声地排斥,他的控制欲就又在作祟了,“盛霜序,你要听我的话。”
“进来,把窗子关了,脱了我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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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语薇第三次试图自杀未果后,盛霜序辞掉了自己的兼职。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盛霜序已经习惯彻夜未眠地抽烟,反反复复地计算他们的开支。盛语薇生病,陌生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故而盛霜序不敢找室友合租,只能独自承担房租。
盛宗钰对他们兄妹不管不顾,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临开学和学费。
兄妹二人最后坐在一起聊天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那天的盛语薇表现的相当正常,她甚至还向盛霜序开了几个玩笑。
盛语薇盯着电视里的广告发了会呆,突然说:“哥哥,我也想做老师。”
因为病越来越严重,盛语薇的精神不足以支撑她去专注于某一项精力,她已经很久不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