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有点羞于启齿,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合适的词来:“……睡觉?”
小鹿不说话了。他从没思考过这种问题,他只想和盛霜序睡觉——能和他睡觉的人是盛霜序更好一些,不是他也没关系,小鹿已经习惯对男人说“我爱你”了。
他从未获得过爱,也从不知道什么是爱。
小鹿就像打蔫的花朵似的,他无法回答盛霜序的话,整个人又蜷缩了起来,可怜巴巴地问:“那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
“一个人睡太冷太黑了,我好害怕。”
盛霜序还是心软了,他掀被子背对着小鹿躺下,说:“只要你不要乱来,我就不赶你走。”
小鹿就像猫似的蜷缩在床的一角,他没发出一点声音,也再没对盛霜序动手动脚。
经由小鹿这一闹,盛霜序的睡意也逐渐涌上来,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盛霜序就随着生物钟清醒过来,小鹿还抱着膝盖睡得香甜。
盛霜序心想他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便没有叫他起床。
盛霜序洗漱之后,又在床上坐了会儿,见小鹿还没有起床的意思,正犹豫着叫他去吃早饭,梁烧就从外头敲了敲门,隔着门板问道:“我能进来吗?”
盛霜序怕吵到小鹿睡觉,他便直接打开门,梁烧飞快从门缝瞥了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鹿,脊背一僵。
梁烧闷闷地说:“出去吃饭吧。”
盛霜序回头也看了眼小鹿,问道:“要把他叫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