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地方了吗?盛霜序想,果然沈承安总会给他带来各种灾祸,这下连沈承安自己都要被搭进去了。
前一刻盛霜序还恨沈承安入骨,边吵架边恨不得再也不见他,下一秒俩人就变得相依为命,开始抱团取暖,真是何等讽刺。
盛霜序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心中只觉得绝望。
跟着这辆车的汽车也相继停下,围攻他们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将盛霜序与沈承安从车上拖下,拽着他们往荒地深处走。
这片土地已生长了许多低矮而杂乱的野草,还有不少垃圾,半截塑料袋被埋进土里,剩下露在空中的,就随着风缓慢地飘动。
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便在破旧的建筑前停住脚步,盛霜序听见涓涓的水声由远及近,抬头看了眼,大门上方的牌匾断了一截不知去向,还悬在上面的就只剩下“造纸厂”三个字,这建筑墙壁破损、门窗也掉了漆,显然是已经很久没维修过的废弃工厂,工厂背靠着一条河流,正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盛霜序和沈承安就被直接关进工厂的里间中,关押他们的房间狭窄拥挤,门被加固过,看守就守在门口。
只有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有一扇小窗,窗边铁质的栏杆早已锈满,窗外就是流淌的河水,盛霜序靠在墙边,流水声听得很清楚。
外面的人应该很自信他们跑不了,这小房间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坐进来,他们便就锁了门,没有派人进来面对面地看守。
说话声隐隐约约从外面传了进来。
工厂内部全是堆积的灰尘,盛霜序坐在地上后,只动了动脚,就震得尘土乱飞,眼镜都蒙了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