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师,”季春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说自己是被这个‘盛老师’救出来的。”
“他不记得我了,你的名字也是他妈妈告诉他的,他现在就记得他妈妈和那个‘盛老师’。”
听到“盛老师”这三个字后,邱白枫眼神微微一动。
“可是,盛老师是谁?”季春酲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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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白天睡了太久,反而夜里睡不着了,他自打看了沈承安的新闻,就有些心神不定的。
他没有资格去替沈承安担心,盛霜序想,他见识过桑切斯对舆论的处理水平,尽管这次的事情明显踩到了宗教家族的痛点上,但至少玛利亚会摆平这一切的,毕竟她就这一个儿子——
如果不是沈承安当初救了他,他绝不会为沈承安的处境烦心。
盛霜序为了转移注意力打开了电视,手指茫然地按动转台键,电视放出的、背景音切了一个又一个,他因为高度近视根本看不清画面,作用基本聊胜于无,他的心仍旧无法平静下来。
恰逢此时,盛霜序的手机收到了一则陌生来电。
他很怕在这种节骨眼上接到陌生电话,顿时吓得心脏狂跳,但他害怕会有要紧的事儿,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是个年轻男人,声音很温和,说话慢条斯理的:“您好,您是盛老师吗?”
盛霜序一愣,只有学生和同事、上司会这样称呼他为“盛老师”,他不熟悉这个男人的声音,心中疑惑不已,下意识“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