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梁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奇怪的铃声没再响起。
梁烧:这事你和你前妻说过了吗?
没有。盛霜序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盛霜序没回复,梁烧也大致猜到他没敢说,便继续说:盛霜序,你要尽早说,不要拖太久。
梁烧:我一直跟在玛利亚身边,对你的动向能敏感些,而她的信息来源只能凭借你,你都不和她解释清楚,如果之后有所误解,事情会越来越麻烦的。
盛霜序抬起头,对梁烧点了点头,露出个轻柔的笑。
沈承安耳边还萦绕着邱白枫的声音,他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老师正对别的男人挑唇笑,便又愤愤地咬住了食指的皮肉。
沈承安的心脏缩成了一团——他的老师从不对他笑。
心中对梁烧阴暗的嫉恨大过了手指所承受的伤痛,他全然不知痛,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度被咬破,铁锈味争先恐后地涌进沈承安的口腔。
沈承安一肚子窝火,开始回味盛霜序的笑。
老师笑起来真好看,沈承安想。他气着气着,又红了眼圈和耳根。
为什么盛霜序从不对他笑呢?
邱白枫踩住刹车,垂着头的、沮丧的沈承安身体顺着惯力往前一倒,继而被安全带勒住,邱白枫这才注意到了沈承安手指上的血。
邱白枫瞪大了眼睛,赶紧泊车到车位,他从怀里抽帕子给沈承安擦手,说:“老板,你已经不小了,不能吃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