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沈承安而言本是相当禁忌敏感的话题,沈承安却毫不在意在他的老师面前揭开伤疤,说:“我从医院醒来后,左眼就看不见东西了,后来就做手术装了义眼——不过,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摘下义眼的模样,那样太丑了,我想在你面前更帅一点。”
“我年纪小,被算作是正当防卫,出事后我妈妈立即把我从戒同所里带走,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提那天的事儿,我还以为那个男人被我杀死了……”
接下来的话沈承安没有说。
盛霜序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告诉你妈妈的。”
“我不后悔,老师,”沈承安小声说,“如果经历这一切就能让我抓住你,那么什么都是值得的。”
即便是相处了这么久,听到沈承安这样痴狂的话,盛霜序心中还是震惊不已,他知道沈承安的痴情与执着,却很难想象到他愿意付出到这种地步。
盛霜序抚摸沈承安后颈的手微微一顿,就被沈承安捉住了手指,往自己脸颊上贴。
“你不要嫌弃我,老师,”见盛霜序沉默不语,沈承安胆怯而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说,“我没有被他——”
他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便换了个措辞:“我很干净,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
盛霜序一时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为沈承安的卑微而心软,他的心脏随着这句“干净”搅成一团,酸涩涩地充盈了他整个胸腔。
盛霜序说不清自己是欢喜还是难过,便已大脑不经思考地安抚说:“我怎么会介意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