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别碰那只小狗。”居委会的大妈是个大嗓门的,她买菜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好心地扯着嗓子喊,生怕肖琅听不见,“那狗病了,拉肚子拉得快死了,脏。”
“为什么不能帮它治病?”肖琅低下头看奶狗,觉得它分明还有救治的希望。
“一只土狗而已,咱不费那钱,别碰了别碰了,脏死了。”大妈随意地应了一句。
她们乡下家里头都有自己的院子,经常会养些猫和狗,害病死的不算少数,毕竟村里宠物医疗条件不高,为个小猫小狗去镇上看病实在不划算,久而久之她也不会再为这种事情多看一眼。
肖琅愣了愣,“可是它很黏我,想要我摸它。”
“它快死了身子冷当然偎人,等凉透了也就死了,一脚踢开它就行。脏死了,别碰了。”
不知道是对话里的哪处触动了肖琅的神经,他头脑一热,轻柔地抱起了那只奶狗,把奶狗颤抖的身子搂进了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以为这样就能延续它的体温。
居委会大妈见了索性也懒得管他,捏着鼻子噔噔噔几步上了楼。
后来,肖琅回家向肖自强恳求救救那只奶狗,却恰好赶上酒鬼怒上心头。
肖自强从肖琅的怀里拽出那只奶狗,当着儿子的面把奶狗狠狠地摔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内,肖琅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奶狗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地上,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往后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就这样被压到了身后,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糊上了层血,费力睁了半天也没能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