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看到那个时候的你,”苏勉扬的声音从他的而后传来,带着不真实的飘渺,“一定会这样抱住你。”
“肖琅,我不觉得任何过往是难堪的,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走错路是因为我们还年轻,未来有很长时间可以改正。”
“我不觉得恶心,只觉得心疼,想给你温暖,给你一个拥抱。”
“所以答应我,”苏勉扬顿了顿,“能别再做寒冰射手了好吗?那话听着扎人心窝,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毫无建树。”
肖琅沉默了很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这是第一个看见他的难堪非但没有嫌恶反而还心疼的人,肖琅的心情很复杂,他将那些在其他人面前遮掩的伤疤尽数展露到苏勉扬面前,而苏勉扬反问了他一句:“疼吗?”
肖琅一直都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许是从小以来的经历作祟,每当遇见别人的好意时,他不会欣喜接过,而是会站在原地权衡,在这个善意的基础上,等价或者双倍他能不能赠还。
倘若可以他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再寻着下一次机会痕迹不明显地送还,倘若那个代价他偿还不起,那么他就明言拒绝,以免将来需要偿还时让自己分文不剩。
在一高的凛冬那么久,即便畏寒,他也仍然独来独往,不是真的享受一个人的生活,而是害怕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之后再失去。
一中的凛冬依旧严寒,却有一个人总能给他温暖,跟他并行,这感觉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