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为的意味很明显,肖琅跟着进去把枕头在床头放好,他开玩笑地说:“害怕就直说,要是我没过来你就一个人捱一晚上吗?”
“你看看桌子上。”苏勉扬说。
肖琅依言朝苏勉扬的书桌看去,那里摆着两杯牛奶,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苏勉扬。
“宋姨每晚都会帮我热杯牛奶,今晚是两杯,”苏勉扬顿了顿又说,“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
这一晚肖琅睡得不怎么踏实。
肖琅不习惯和其他人一起睡,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身旁的苏勉扬,夜里更是频繁惊醒了六七次,每次醒过来都要挪得离身边的人更远一点,直到把自己囿于边缘线。
与肖琅残余的神经都用来退让不同,苏勉扬充分展现了本能的趋热性,冬夜让他一寸一寸向身边的温暖挪近,肖琅退后苏勉扬就往前挤,直到最后的距离被填满,两个人挤在一起。
肖琅有些庆幸苏勉扬卧室的床里侧紧挨着墙壁,不然按照这个趋势第二天他铁定得被挤下床。
然而还不等肖琅松口气,身后的人又翻起身来,来来回回翻了两圈后还不肯停歇,不安分的胳膊搭到了他的腰上,暖和的大手正好抓住了他的手,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贴近过来,形成了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
房间里开着暖气本就不算冷,而现在甚至有点燥热。
肖琅放轻了呼吸声,整个人如同被定立般一动不动,就这么等了一会儿,发觉身后的苏勉扬似乎就此安分了下来,没有再要动作的意思,他才动了动指节,缓慢地从苏勉扬的手中抽出了手。
夜已经很深了,到了必须要睡觉的时候了。
身后的苏勉扬动了动眼睫,再没有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