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一言不发,把头埋进了刘明的怀抱里。
“好了,回去学习吧,”刘明拍了拍肖琅的后背说,“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要救我?”这是肖琅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的问题。
刘明还有刘世龙,还有一个完整的家,还有很多很多他没有的东西,刘明遭此横祸会有很多人伤心,而他只有自己。
两相对比,肖琅能想到的最优解就是自己躺在这里。
“老师救自己的学生不是天经地义吗?”刘明笑着说,“就算排除这个因素,我要救你也有太多太多理由了,你想听哪一个回去之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好吗?”
离开病房的时候正是傍晚,肖琅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刘明,刘明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对着他笑,身上暖橘色的光温暖却不刺眼,如同深冬路旁的灯。
“把向日葵拿走吧,”在肖琅就要离开的时候,刘明指着自己床头的那盆向日葵说,“我亲手种的,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它。”
肖琅突然间心悸,他有一种错觉,好像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再不到刘明了。
鬼使神差地,肖琅问出了那句话:“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明愣了愣说:“很快了。”
肖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我等你回家。”
看着肖琅不肯轻易离去的模样刘明突然就笑了,他伸出了右手小拇指,“我很快就回家,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