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女士停顿了几秒,她吸了吸鼻子才说:“家里就我一个人,要那么多灯干什么?我怎么可能记得换。”
肖琅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那为什么还记得换外面的声控灯?”
是很长时间的安静,肖琅才听到从来不肯低头的潘女士说:“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感应灯得一直能用。”
“妈”肖琅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都知道了?”
潘雪迎的声音仍然平静,只是仔细听却能发现其中隐隐约约的颤抖,“如果今天不是我去办公室听到了,你要瞒我多久?你可真行,和同桌早恋?”
“对不起”最后一句话让肖琅登时就失去了挣扎的想法,恐慌之余他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潘女士一定很伤心。
“对不起?你错哪儿了?”潘雪迎反而笑了出来,“你也觉得自己不对,既然不对为什么还要做那种变态的事?同性恋啊”
这声“对不起”如同导火索,彻底燃爆了潘雪迎积压了一晚上的怨气。
她看着自己儿子的脸,平日里觉得懂事听话,如今却怎么看怎么有肖自强的影子,那个曾经带给自己所有不幸的男人,时至今日居然仍然不肯放过她,要把她唯一的儿子也变成变态。
“说出去邻居都等着看你笑话,对门就笑得最大声,你俩能生儿育女吗?将来想怎么办?”潘雪迎连珠炮一样把所有问题砸向了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谁教坏你的?啊?”
肖琅站在原地没动,他没见过这样的潘女士,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