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直分辨出一丝属于洗后衣物清爽的香味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
怎么能闻别的男人的衣服!
可是真的很好闻!
简舒华不紧不慢吃完了剩下的早餐,在客厅听了一会儿晨间新闻,衣帽间才终于有了动静。
林之谚真的给他搭了一套墨绿色的西装,配了条浅灰色花领带。
“我觉得这个应该很配你,”林之谚举着西装出来,边说边举起来比了比,“嗯,显得你很白。”
简舒华的目光在那条领带上徘徊了一下,出声问他:“领带在哪找的?”
“在你最里边放领带那个架子上,有个小盒子,我觉得这个花色很搭……怎么了,里面的不能戴吗?”
“没什么,”简舒华说,“挂那吧,一会帮我打领带。”
林之谚没发现什么异常,把衣服挂在客厅的小衣架上:“那你一会喊我啊,我去吃饭。”
在他转身的瞬间,简舒华的目光黯淡下来。
他只有一条浅灰色花领带,灰色的只有这一条,浅色花的也只有这一条。
是母亲送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
她因癌症去世前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简舒华轻易地就能抱着她去院子里晒太阳,跟抱了只小猫一样毫无压力。
癌症扩散到骨头,她的手脚都已变了形,浑身疼得厉害,有时整夜辗转。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却还背着他亲自出了趟门。
她说:“你那套绿的西服就没穿过,我上次看你换了好几条领带,最后出门还是换了件灰色的。”
简舒华笑笑:“灰色的不会出错。”